“这么久了,你还是认不清么?蒋卫民,你已经是个弃子了啊。”
曾大腹便便的县官,如今瘦得肉皮松散。几个月断信,上头还没来人营救他,作为贪生怕死的狗,他怎能不慌?
可他还想再挣扎一下。
“你胡说!大胆刁民,动用私刑,软禁朝廷官员,擅动地方政事,你身后就算是皇亲,也保不住你一家老小的脑袋。”
崔景看着年少,想不到如此沉得住气。
“这话你说了不下百遍,换点新鲜的。松县关山军残部,究竟让你藏哪去了?”
偷听的孟长义和邓宝差点乱了呼吸。关山军残部?难道说的是他们?!
蒋卫民油盐不进的样子回他:
“我说了,不知道。有本事你把松县翻过来,看看那些潮虫在哪。”
上头明明跟他说过,松县有百人可用,让他等指令,随英主反了这天下。
可恨彭英,人死了什么都没留给他!关山军?鬼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混吃等死。
对于蒋卫民来说,不得用的人,跟街头乞丐无异。
崔景心里焦急,南边传来的消息,已经有人用关山军的名头招揽三万余人。
那人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,完美将兵力打散,散布在整个东部和北关。
盯着透红的烙铁,崔景叹了口气,甩手印在蒋卫民胳膊上。
一阵嚎叫刺耳,孟长义则在疑惑,蒋卫民不是好官,害死彭英之后在松县作威作福多年。这人究竟是谁,困住蒋卫民数月之久,找关山军残部又是作何?
本是利益交换,现下孟长义庆幸,还好来这么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