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袅袅,正值好年华。有人看上她的容颜,有人计算她的价值,有人贪欢纳新……
没人真正把宋丹霞当作一个正常女子欣赏、爱慕,甚至怜悯都没有。
越是了解这个人,唐越冬越是会多思多想。他这样聪明狡猾的一个人,难道不知道自己会越陷越深么?
可他放任自己靠近那个女子。想成为倾听她说话的好友,想知道更多这个女子的过往,想在她进山采药时,给她做个伴儿。
许是因为连绵秋雨阻了行程,也或许是因为那时那刻没其他人打扰。狐狸会抛却自己的精明,河蚌似的姑娘,亦会打开坚固的壳,露出原有的柔软。
雨天路面泥泞,很多活计无法进行。
南棚屋那边左一波、右一波人,整整一天没消停过。
胡光带人建好的房子,已经陆续有人入住。这家少了床,那家要个桌,改日他还想做个柜子。
村里阴干的木材哪扛得住这样消耗啊,因这点小事做不到公平,一个个心里都憋着气呢。孟长义不在,他们便盯上絮儿去做主。
絮儿没给他们留面子,挑事的全都骂了一顿。
“一天混不上三顿饭呢,有空要床要柜是么?有本事自己进山找木头,要什么样做什么样。安生日子过不上两天半,心似空瓠瓜,剖开抠不出一个籽来!”
争什么呀?是那个时候么?蔫头耷脑的一群人没理由吭声,灰溜溜离开絮儿视线。
说起分工不均,婶子伯娘们也有的抱怨。
草鞋衣衫,缝补浆洗,当初确实说好了她们来管,但高低有个分寸吧?总不能一双草鞋没命似的穿,丝毫不顾及她们辛苦呀。
林三娘的手被顾云扯过来,不是口子就是水泡,老茧更不必提。
“絮儿你瞅瞅,婶子不是矫情人,这你知道的。但村里有些人啊,就是故意的。踩烂的鞋有人给修补编新的,也不知那脚底板,经得住几回这么折腾!”
不用她们说,絮儿也能猜到哪几个费鞋费衣裳。要说他们有多大恶意,那肯定不至于。
“陈婶,三姨,大家都不瞎,心里有各自的小账。这事我去办,张张嘴就能解决,没有仇没有恨的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