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气氛趋于凝固时，又是一声泣诉。
林远的眼泪流满了脸颊。
他知道，这次辞职意味着儒家将失去最后的立足之地。
曾经怀揣“天下大同”
的理想，如今化为泡影。
与曾经的支持者们道义尽断，儒家在这时代恐怕永远无法东山再起了。
扶苏沉默地垂下眼帘。
对他而言，这样的选择或许是最理智的做法。
即便公孙彻不请辞，今日退朝后，他也得面见父皇，将公孙彻罢官。
昨晚发生的一切，早已让他权衡过，相较于那虚伪的儒家，大秦粮仓的重要性不可估量。
“李叔，爽吗？”
柳直嘴角带着笑意，望向李斯，言辞间不乏戏谑。
明明是不太合适的话，但在这一刻竟格外应景。
作为如今大秦朝堂上法家的旗帜，李斯对儒家的厌恶早已根深蒂固。
之前儒家更妄图拥护嬴彻成为大秦二世皇帝，进而实行“儒政分封”
。
如今公孙彻被罢官，无疑是朝堂上儒家势力的致命打击。
终于，李斯可以长舒一口气了。
“你身为左丞也该端庄一些，如此轻佻，成何体统！”
李斯虽然严厉地说着，眼中的笑意却难掩其内心的得意。
柳直嘿嘿一笑，不置一词。
“谁叫他非要来碰壁呢。”
“准。”
始皇帝冷冷说出一个字，连安慰的话都懒得说。
公孙彻觊觎大秦神粮已触犯死罪，先自请卸职再默默地死去，也算留了些颜面。
“多谢陛下！”
听到允许后的公孙彻，瞬间悲从中来，目光中充满愤恨地盯向柳直。
这位来自齐国的博士，本在六国之战后转投大秦，并费尽周折才打入朝堂。
他教导扶苏时，一度为儒家找到了未来的希望。
但因柳直
公孙彻心中怒骂这个使他师生失和，害死了自己老友的仇人。
此刻发誓要着书详载柳直的恶行，待到对方失势之时揭露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