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惜文:“我想……”
执念……她眼里带着些迷茫,这将近二十年的磋磨几乎要让她忘记年少时的阮惜文是怎样的。
她以为死后可以见到冤死的父母亲人还有宇文长安,可是并不是她想的那样。
可是死后她依旧没有见到父母,也没有见到宇文长安,而是像一个游魂一般,游荡许久,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,最终又机缘巧合出现在了雪苑之外。
刚开始的时候,她甚至十分不习惯自己轻快的步伐和年轻还没有变得恶毒的容貌。
“我若是你,从一开始便不会还心软的留那个孩子性命。”
伏月从未生过孩子,她自然也不懂她们母女之间的牵绊与血脉联系。
在她眼中,人族女子诞下子嗣,无异于寄生虫吸食宿主多半气血,然后在十月后脱离,留下一系列的后遗症,再继续纠缠你一生。
所以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情一直是存在厌恶的。
阮惜文顿了一下,眼睛似是带着一些不解:“她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女儿。”
并不只是庄仕洋的女儿,从她肚子里生出的女儿,是与她血脉紧紧相连着的。
伏月:“可她的父亲是害你到如今地步的人不是吗?”
阮惜文轻轻摇了摇头:“不……她不只是庄仕洋的女儿,更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女儿,她与我才是血脉亲人。”
她是自己最后的亲人了。
其实伏月那样的想法,刚生完孩子有一段时间,她也偶尔这么想过的。
可她又太清楚了,她的女儿和庄仕洋做出的那些事情没有任何关系。
伏月耸了耸肩,对她们所谓的母女亲情不予置评。
大概也是因为她母亲是极其严厉肃冷的那种,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柔和亲昵的母爱是什么样的,她母亲依然会倾尽全族之力培养自己,可两人相处……
总之是没有几次氛围是好一点的。
伏月不紧不慢的喝着酒,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。
“我想……见我父母……可以吗?”
那面石碑上写着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