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夕正在查那酒的来历,然后有人来报,那些线人在用膳时同时遭人毒害。
他清楚,一定是掌管裴大福私产的人意识到了什么,才对自己下手。
正好,语琴出去一些日子,外面怕是要比京都安全的多。
傅家少夫人因生子后梦魇,所以去道观祈福一段时日,索性管家权不在她这,寇二姨也十分赞同她去祈福,虽然这位少夫人贤良,但她总是担心自己的管家权……
阿芝也放在了傅云夕母亲院子里。
所以此刻出去一遭倒是没什么人说什么。
坐了马车又要走水路,实在是够遭罪的。
这里算是一个小渔村吧,马车进不去,伏月也只能下车步行。
身后一队的护卫,看起来唬人急了。
侍女去打听养着三小姐的那家人家住在哪,很快一行人往村子旁边走了去。
小渔村的村民议论纷纷。
看样子显然是什么贵人,可他们这地方有什么是需要那些贵人踏足的?
秋蝉嘟囔着:“还是少夫人心善,否则庄家上上下下谁还记得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个三小姐呢。”
伏月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:“这话你要再说,就自己去领罚。”
本来上班就烦。
她上这班还得坐船……这些日子晕船晕的……她更加烦躁。
秋蝉表情有些委屈,但还是认错了:“是,奴婢失言,以后不会了。”
张佑昌家就在海边不远处。
破败的门和泥土立着的墙。
能听到里面稚嫩的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,秋江和秋蝉对视一眼,不会真的那么巧合吧,少夫人的梦成真了?
秋江看着伏月不太好的眼神,连忙去将门扣响。
“你们找谁啊?”一个妇人将门半掩着开了一点,看到这么些人还是有些慌乱的。
伏月透过门缝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庄寒雁,比庄语山要瘦小许多,身上衣服像是破布缝的,衣服被抽打的裂开,上面全是血迹。
她手上还被带着铁锁链,锁在一旁的石磨旁,是光着脚的,脚底下被冻的通红。
儋州既潮湿又阴冷,她就披了一块破布,浑身露在外面的皮肤,瞧着都要被冻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