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一块。”
伏月:“也行。”
车子停下的地方,是一处墓地。
江匀在车上等着,伏月拉着张显宗的手,将他带着。
他最近像是一只小狗一样,非要粘在自己身后。
当然,她也能理解。
墓碑上刻着岳这个姓。
岳绮罗说自己想去看看父亲母亲,这墓碑显然被风化了,立得时间很长了的,字体都有些模糊了。
伏月屈身跪下,将琉璃瓶放在墓碑前。
琉璃瓶的女子仿佛在哭泣,周围的风声都变得哀戚。
枯着的树枝与杂草黄杆更显萧瑟。
张显宗只知道这路不太好走,但不知此地是何处。
张显宗突然出声问了一句:“这是哪啊?”
伏月:“……墓地。”
张显宗:“墓地?”
伏月听着作为鬼魂的岳绮罗哭诉完,然后拿着琉璃瓶起身了。
伏月嗯了一声:“走吧。”
了却了执念。
张显宗:“谁的墓地?”
伏月:“我爹娘的,走吧下去吧,一会天黑了路上不好开车。”
在这个没有路灯的时代,也幸亏这个时候的月亮是很亮的,否则晚上根本不敢上路。
张显宗啊了一声,回了一下头:“我不需要祭奠一下吗?”
爹娘?
伏月牵着张显宗的手腕,看着脚下的路,尽量把他带到平稳一些的地上。
一个眼盲之人,张显宗刚开始的时候都不敢走路,生怕摔了。
也就是有人带着他的时候,他才能多一些安全感。
伏月:“下次再说吧。”
琉璃瓶内的岳绮罗已经没有了力气,整个瓶子陷入寂静,静静缩在瓶内角落里,这已经很好了,她已经非常满足了。
伏月能感受到她在干什么,不过她在琉璃瓶内做些什么,她也管不着。
张显宗:“都已经到了……”
不如刚好就祭奠一下呢。
但是他看不见,只能被伏月引着一步一步的往她们停车的地方去。
几人往最近的一个比较大的城市天津去了,那里军阀伫立,但百姓过的至少比文县百姓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