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苏手指搭在狐裘上,却没有接,“嬷嬷说,站姿要端正,穿得太厚,显得臃肿。”
这老虔婆教导的场所设在偏院,那屋子清冷简陋,冬日寒风一吹,透骨生寒。
黄嬷嬷教规矩向来苛刻,挑剔她的站姿,嫌她披厚衣遮住体态,便让她穿着单衣,在寒风中站了一上午,自己却裹得严严实实。
青葵气得不行,可太后派来的几人监督着,她却也无可奈何。
前厅内,炭火燃得正旺,驱散了外头的寒意。
陆玄昭端坐在软榻上,一身玄色朝服未换,外袍微敞,能看见里头绣着暗纹的锦袍。
阿黄趴在他脚边,很是亲昵。
见虞苏进来,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去。
陆玄昭抬眼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见她衣衫单薄,神色冷淡,唇色透着一丝苍白。
陆玄昭眉心微微一蹙,嗓音低沉:“怎么穿成这样?你伤才好,就如此折腾?”
虞苏笑了笑,“嬷嬷说,习礼时衣着不可厚重,否则显得仪态不端。”
陆玄昭眸色微沉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其实虞苏常年锻炼,身体底子极好,若换作寻常小姐,怕是早已受不住这般折腾,病倒在床。
可她偏偏精神十足,甚至还能来见他。
但不是诉苦,而是寻思着。
该不该病一场?如何病一场?
操作期间,又如何不得罪太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