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上前,轻轻碰了碰白无常的衣角。白无常立马知意,不经意的退到了他的身后。
“魏城主,如今大晟淮南交战,致死多少百姓?淮南征役,不知樟城是否遭殃?”他走上前,取下了腰间的世子腰牌,“樟城每月都会经历匪患,民不聊生。所以征役,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?可是,他们死在了战场。这枚世子腰牌,令我蒙羞。”
“你们都说我是叛国贼,我也不想解释了。我从出生起就受尽了不公,这是我的命,我认。可我实在看不起淮南王室的所作所为。所以我要做淮南王,我要给淮南百姓一个好日子。”
魏樽与荀修豫相视不言,多年的情谊仅凭一个眼神就知晓对方心中所想。他们没有说话,静静听着时清灼的陈述。
“樟城匪患,我会解决。”
最后一句话,落下很久后也没有声音。直到彻底被时间遗忘,也没有回响。
时清灼看着身前二人,也不再强求,失望道:“既然城主不愿帮忙,本世子也不会强迫。昨日我亲眼目睹了樟城的恐慌,于心不忍,出手相助。说我巧舌如簧也好,说我虚伪做作也罢,我不会有一句怨言。今日叨扰,告辞!”
时清灼最后留下一个笑容,没有停顿,离开了城主府。白无常自然不会多留,迅速跟上离开。
大堂内,只留下茫然无措的魏荀二人和姜濉。姜濉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,他看着时清灼逐渐消失的背影,也准备跟上。
“姜濉侍卫,请留步。”魏樽出声喝止,又问道:“姜濉侍卫,您不是二殿下的近侍吗?为何如今会跟在世子殿下身边?”
姜濉望着时清灼消失的方向,回答道:“说来话长,还望城主今后也别再提及此事。世子殿下也是可怜人,未知全貌,也请不要妄下定论。”
说完,他也离开了城主府。府中再次回归平静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。留下二人面面相觑。
时清灼走在街道上,春日阳光温和,风亦近人,却抚不平他心中的烦闷。
白无常与姜濉跟在身后,二人都非常一致的没有上前。
就如姜濉最后所言,未知全貌,不予置评。其实根本没人懂时清灼,却给他扣上了一个脱不了的帽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