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,目的不言而喻,他不想让他们担心。
白无常心里疼的厉害,他撇过头,深吸了一口气,问道:“对于山匪,你有计划吗?”
时清灼摇摇头:“现在虽然没有,但总会有的。太傅,我不能一直依赖你,这一次,让我一个人去做吧。”
他不知道时清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,却也只能被迫同意。他的眼中抑制不住的担心翻涌,时清灼也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。
这是依赖,也是委屈。时清灼没有说话,肆意感受着白无常的温度。可他这一次却松的很快,让白无常愣在了原地。
“太傅,我想休息了……”
白无常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默默的离开了房间。
当门轻轻合上后,直到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,里边的人再也忍不住崩溃。
在白无常没看见的地方,御风藏在被衾下,而整个床榻只需轻轻一碰,可能立马就会粉碎。
他无助的坐在了窗前,望着外边和煦的春日,绝望的闭上了眼。小时候渴望长大,觉得长大后就能实现自己心中所梦。
现在回想,只觉得小时候的自己真傻。
山匪作乱多年,势力早已庞大。他只有自己一个人,又该怎么办呢?旁人都说他是天赋异禀的怪物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努力。
都说他剑术造诣极佳,他也不知道自己熬穿了多少个深夜,就为学会一招剑法;说他记忆极好,今日学的立马就能理解通透,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到底深读了多少次。
他享受着别人的称赞,所以也只有更加努力。
所以,他到底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惊为天人的白无常呢?
他的心在滴血,他想要剖去心中对于白无常的一切邪念。
他自觉配不上白无常。
风吹进窗来,给予时清灼一丝清醒。
太难了,真的太难了。
整整一日,时清灼从未出过房门。这一次,无论是谁去敲响,他都没有再打开。
几人都不免担心,却又无能为力。店掌柜与小二在一旁不敢说话,自从昨日他们回客栈之后气氛就变得格外沉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