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一旁站了不知几个时辰的岁桃迟暮,心有怨言,但一想到这是白无常的近侍,也不敢发作。转身看着远处的姜濉,急匆匆的走上前怨道。
“姜濉侍卫,你怎么可以放世子殿下一个人去枯城寻匪呢?这么危险的事,若是世子殿下出了危险,我们……”
姜濉毫不惯着,直言打断:“魏城主,殿下如今是淮南的弃子,你还畏惧什么呢?说到底,也是担心自己不能再安然泰之,怕自己今后受到山匪的洗劫罢了!”
魏樽被人戳到心事,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。
“魏城主,拒绝世子殿下时一口一句为百姓着想,可我见山匪劫城时,城主也没为百姓做些什么啊?反之,城内一片狼藉,唯独城主府一尘不染。”
姜濉并没有正眼直视魏樽,心口不一,小人之举,他一向觉得恶心。
昨日跟丢时清灼后,他心中一阵阵的慌乱。虽说自己心中有着怨气,可如今他已经做出选择,时清灼才是自己的主子。
猜测时清灼被山匪抓走后,他也是马不停蹄的前往枯城。在外界熟悉地形时,也正好碰见了怒气冲冲的白无常。
他也庆幸碰见了白无常,才能这样简单的救出时清灼。
可现在,二人也还没有回城。虽说有白无常的保护,可难免还是会担心。心中本就烦躁,一旁的魏樽还这样向自己吐露心中的不愿,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泄愤的地方。
“明哲保身,在这乱世,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两人纷纷转身,荀修豫坐在荫蔽处,仿佛置身于世外。他今日着一身白衣,酒葫芦别在腰间,嗑着瓜子,一尘不染。
“烽怜先生,万千学识无一地之席。都说人间惊鸿客,也不过如此。”姜濉嗤笑,望着远处的两道身影,“世子殿下给你机会,太傅也对你赏识有加,这是现实最后能实现抱负的机会,望先生珍重。”
荀修豫并没有说话,眼中却黯淡无光,手中的瓜子也在一瞬间索然无味。余光看着鬓角垂下的青丝,想要淡然自若也不可能了。
从小,自己出生于一户普通人家,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