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,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就偷偷离开了?”
白无常看着他闪着精光的深瞳,太过炽热,难以直视。他低下头回答道:“想着你会与魏城主他们一起过来,我们就先离开了。”
时清灼的心情大好,周身的锐气也在这一刻收敛,就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。白无常望着身后的魏樽与荀修豫,提了提自己的围脖,朝他们走去。
“烽怜先生,如今百姓安全回城,山匪定会实施报复。樟城现在看似和平安宁,实则将有一场不可预料的大战。不知先生可有办法?”
他毕恭毕敬,态度诚恳的请教,若他不是白无常,旁人真的会觉得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荀修豫没有说话,望着眼前的白无常,拂袖准备离开,却被一旁的魏樽抓住。两人眼神交汇,多年的情谊立马让他们知道各自的心思。
这一瞬间,一个眼神仿佛有万千话语交汇,荀修豫在这一瞬间便停下了脚步。
他无奈至极,转身看着还未抬起头的白无常,又望向他身后的淮南世子,回答道:“白太傅驰骋大晟朝堂多年,众多事迹淮南也都知晓。我更想听听世子殿下的办法。毕竟,世子殿下定是有后路的。”
时清灼来到白无常身边,有意无意的站在了白无常身前,回答道:“樟城与枯城的山匪,单靠我自己定是解决不了的。如今樟城兵力虽然薄弱,但也有一战之力。我们不主动出击,我们等他们忍不住先动手。”
魏樽惶恐道:“世子殿下,如今山匪势力日益壮大,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强行屠戮樟城,凭借我们的兵力,守不住啊!”
“城主无需担心,谷吉衡就是一介武夫,靠着自身的威望才慢慢收拢了那么多山匪。单论这一点,其实他的下边也有不少的人会想要取代他的。所以,在今后可以利用这一点去挑拨离间。”
荀修豫眉色不经意的挑动,他看着身前俊逸高挑的时清灼,他周身发散的绝对自信竟让所有人对他生出一股信任。
时清灼继续道:“但这一次,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这样做。谷吉衡虽说在樟城有眼线,但未必见得能事事禀报……”
温风和煦,但在淮南却略显干燥。白无常摸着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,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