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说不说,这群山匪还是太蠢。自认为藏匿的很好,可今日阳光正好,树影婆娑,转头望去,一眼便能看见。
“既然世子殿下态度如此强硬,那我也不再啰嗦了!”他看着这毒辣的烈日,说道:“烽怜先生,我说到做到,只要你将世子殿下交出,我便不会再为难其他樟城的百姓!”
荀修豫顶着烈日,心中却生出寒意。他不经意的看向时清灼,望着他坚挺的身躯,狠下心道:“既然如此,还请大当家莫要食言!”
话落,他便轻轻将时清灼往前推,自己立在原地,注视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。
两边之中只留着一道田坎,路段很窄很长,时清灼也走的很慢。他不经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心中紧张,却也不敢暴露在脸上。
两边荒田长满杂草,中间的狭窄田坎是唯一的道路。它的尽头是黑暗,也是希望。
时间,仿佛也已经拖的够久了。
他来到了谷吉衡身前,清楚的看见那张扭曲恶心的脸时,心中的怒意不自觉的涌起。他小声道:“谷吉衡,你知不知道,你这些年害得两城的百姓有多苦?”
还没等谷吉衡回答,时清灼突然暴起,他周身的麻绳被挣脱,御风在一瞬间突然出鞘,让所有山匪都措不及防。
烈日下的一身墨快速的靠近谷吉衡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的身后,御风精准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山匪倾巢而出,却在一瞬间驻了足。他们手中的刀刃在太阳的折射下闪烁着刺眼的光。同一时间,樟城守备军也尽数来到了荀修豫身边持刀保护。
“世、世子殿下,有话好好说,刀、刀剑无情……”
他将御风抵的更近,这可将所有山匪都吓住了。这一次的交易貌似只有谷吉衡一人现身,所以时清灼也不明白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。他不敢放松,眼中的凌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,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“都给我退下!”他用脚踢了踢谷吉衡,示意他往前,“先让他们离开!否则今日谁都别想走!”
被挟持的谷吉衡颤抖吼道:“都退下,都退下!先让他们走,先让他们走!”
周围的山匪欲倾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