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着眼,哽咽道:“那,小桃子呢?”
“你昏迷了近乎二十日,而这二十日几乎都是桃子照顾着你。我们也劝过他,可他就是不愿离开。”司空杏林将屋内火烛尽数点亮,解释道:“直到昨日我见他走路都飘忽不定的,就强硬命他去休息了。该说不说,这段时间,他把你照顾的很好。”
迟暮补充道:“茶不思饭不想,我都怕桃子的身体因此亏损。他每日每夜陪在你身边,心里盼着你能快些醒来。可你倒好,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不醒,他一走你便醒来了。”
这番话并没有怪罪嘲讽的意味,倒有了一丝无奈。雨势不大,却不间歇的下着,带来寒冷,带来凄凉。
司空杏林上前擦掉了他眼角的泪,说道:“别哭了,若是把纱布打湿了,还要重新给你换。今日才给你换的新的,别再折腾了。别觉得愧疚,只要你醒了,对于桃子来说就是最好的。”
封钲哽咽着:“我的脸也被烧伤了吗?”
司空杏林苦笑着:“脸其实还好,只有右侧一小块罢了。严重的是你身上,就算好了以后也会永久的留下疤印。还有你的头发,为了给你医治,如今你已经成第二个北倾了!”
夹杂寒雨细声,迟暮与司空杏林简直像在一唱一和。
迟暮嘴角勾勒出弧度,轻描淡写:“你如今周身缠满了纱布,那被烧伤的地方简直不忍直视。今后别再惹桃子生气,小心他以后不要你了!”
封钲好不容易抑住的泪又流了出来,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,“会很难看吗?桃子会因为这样不喜欢我了吗?”
司空杏林这也是第一次见迟暮开玩笑,心中虽觉新奇,却也颇为无奈。
“迟暮你就别再吓他了。”他扶着额,疲惫的坐下,“若是小桃子真的不要你了,他这二十日还会来那么费尽心力的照顾你?真的受个伤把自己搞蠢了不是?”
“可我这副模样,现在谁见了不害怕啊……”
封钲越说越激动,不知为何现在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。司空杏林转过身,用那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盯着迟暮。
“你惹的,你来哄!”
迟暮自知理亏,在司空杏林不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