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灼自然也明白,也不再多说什么。给司空杏林交代完其他事务后,他也准备回去了。
寒雨未停,淅淅沥沥令整个淮南都显得寒冷。时清灼撑伞准备离开,一脚刚踏出医馆,便与身前的小孩撞了个满怀。
时清灼连忙撇下伞伸手接住,生怕他摔在了地上。但那小孩手中的伞却没有及时收住,抵到时清灼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。
时清灼将他抱进门檐下躲雨,乍一看发现,这不是姜濉的儿子吗?
“姜念?”时清灼蹲下替他理好发丝,“你怎么一个人,你阿爹呢,阿娘呢?”
姜念显然有些怕时清灼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他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一侧,时清灼也转头望去,果然看见了姜濉的影子。
“小宝,小宝!”姜濉急忙走上前,也是被时清灼吓了一跳,急忙行礼,“见过殿下,犬子无意冒犯,还望殿下见谅。”
因为曦都一事后,众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,时清灼自然也给了他们养伤的权利。姜濉已有家室,自然也回家陪妻儿;封钲自有岁桃照顾,也不必担心;唯有安瑟,他本就还小,又一个人在八城里,自然也受到了众人的照顾。时清灼与白无常也经常去看他,为了不使他太无聊,时清灼也让北倾负责照顾他。
“姜濉,你怎么带孩子的?今日地滑,你就这么放心他四处乱跑?”
姜念害怕的回到了姜濉身边,也学着姜濉朝时清灼行了个礼。
“殿下莫怪,今日属下来换药,本想着带上犬子一起。谁知一转眼的功夫,他就跑没影了。冒犯殿下,实在是无心之举。”
时清灼摆摆手:“我又没有责怪的意思,只是下雨路滑,怕他摔着了。你的手恢复的怎么样,好些了吗?被烧伤后恢复的过程很难熬的。”
“多谢殿下关心,只是相比于封钲,我的伤不算什么的。现在虽还在生疼,但很快就会恢复了。殿下自己的伤也要多注意,近来雨势不断,难免会难受的。”
姜念躲在姜濉身后,探了个脑袋出来。望着自己父亲双手的伤,眼里闪着泪。
时清灼接过姜濉递来的伞,点头示意明白。说来也是奇怪,往日下雨伤口都没那么疼,今日却格外的疼。
“好了,好好陪你儿子吧,我先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