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传国玉玺在身,他所散发出的自信和威严,甚至要比豪门出身的钟涛更胜一筹。
钟涛习惯了陈恕懦弱躲闪眼神,此时被陈恕蛮横一瞪,他心中竟然莫名有些发怵。
“钟涛,你干什么!”柳细花花容失色,伸出玉手按下钟涛的长剑。
她不能理解,钟涛的情绪怎么频频失控,并且处处讥讽挤兑一个少年学子。
还有,陈恕又是怎么回事,伤愈后他怎么变得如此锋芒毕露?
钟涛梗着脖子,眼中的怒火似是要将柳细花的纤弱娇躯焚烧一空:
“我干什么?我倒是要问问,你想干什么!”
“一个该死的农户浪荡子,看光了你的身子,你还上赶着处处袒护他?”
“好不……要脸!”
说出藏于心底的话,钟涛气冲冲甩袖转身。他抬脚迈上树梢,几个腾挪便没了踪影。
呆呆站立的柳细花好似冻僵的百合,大颗大颗的泪珠似连线珍珠般从她的白皙脸颊滑落。
原来,钟涛在意的,内心一直过不去的,是她的身子被人看了去。
可是,并没有啊。
大兀鹰在暗中守护,陈恕刚要伸手开窗就被利爪掀飞,头着地失去了意识。
“柳老师,要不您留下来吃饭?锅里炖的有鸡,香味都飘出来了……”陈恕不知该如何安慰,只得胡言乱语。
柳细花破涕为笑,她抬手揩去悬在睫毛上的泪珠,看向陈恕:
“你父亲耕种劳累极为不易,鸡便留着给他吧。”
“玉不琢不成器,经此一劫你心智日趋成熟稳重,修为也大有增进,老师很欣慰。”
“你尽快回去学院,只要你能保持当前的心境和修为进度,考入颍川郡立学院升为士籍,未尝没有可能。”
说罢,柳细花轻盈一跃,脚尖轻点石榴树的细嫩枝叶,弹射而起。
大片的阴影无声掠过庭院,大兀鹰载起柳细花,只一个扇翅便消失在天边。
“好一只大鸟!”陈恕吞咽一口口水,心生艳羡。
但豢养大型凶禽为坐骑需在太仆寺备案,非士籍不可,而且还需具备相应的实力和财力。
身为农籍,陈恕只能和他爹一样,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