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云躲在夫君身后,好像有了勇气,声音低但理直气壮:“我是夫君的娘子,夫君是我的夫君。”
宣父嘴角抽搐,内力浑厚的他第一次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“你,你……”
木臻再次咳嗽一声,张开胳膊挡了挡阿云:“爹娘听我说完,阿云失去了从前的记忆,连他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,醒来看到的第一人就是孩儿,理所当然对孩儿有所依赖。”
“至于为何新娘会变成阿云,只怕要询问江家,阿云身受重伤,一路昏迷,显然是没有机会自己上花轿的。”
宣父眯了眯眼睛,也就是说,是有人特意送了阿云上花轿。
宣夫人疼惜儿子,弯腰去扶木臻:“既然如此,此事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跪下做什么,快起来,臻儿,你身体自小不好。”
木臻抬眼:“自然是有关的,我对阿云,一见钟情,此生非他不可,还请爹娘成全,江姑娘既然没有嫁进来,这桩婚事,不妨就作罢。”
宣夫人停顿住,怀疑听错。
不止他,宣父和宣成林也沉默下来,周围的气氛开始变的冷寂古怪。
半晌,宣夫人收回手,后退一步:“不,不行,不行,你怎可胡言乱语。”
木臻捏了捏阿云的手以示安抚,说出的话却坚定不移:“我已占了阿云的身子,娘若是不愿,我便带着阿云出府独居,每逢初一十五,我带着阿云上门看望爹娘,还请爹娘莫要赶我们。”
说完就弯腰磕了下去,宣夫人瞪大眼睛,惊声道:“不……”
宣成林快步奔过来,抓住木臻的胳膊就把他带了起来,阿云周身清澈的气息转变一瞬,很快又恢复原状。
圆溜溜的眼睛里只有木臻的背影,他觉得心脏狂跳。
夫君为了他要出府独居,夫君真是太爱他了。
以后他要好好照顾夫君,养夫君,还有,敢伤害夫君的,都自觉的滚去死一死行不行。
阿云心里充斥着各种想法,脸上的表情脆弱又迷茫,无处可去,没有依靠,身若浮萍的感觉拉满。
宣父厉眉甩袖:“你这是做什么?我跟你娘把你如珠似宝的养大,不曾说过你一句重话,就算你娘逼你娶亲,也是为你的性命着想,你就这么想撇下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