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王与太子中,皇帝又忌惮容王,总是不遗余力地帮着太子。
明明都是皇帝的亲生子,却做的这般偏颇,这让邓贺心中嘲讽之意更浓。
谁知下一刻,崔扈突然望向崔衡,薄唇勾出抹阴鸷之笑:“太子,刚刚容王与朕说,多日之前,你从永清山上一跃而下,可是属实?”
殿中之人后背一冷,皆听得出来,皇帝这是要给太子讨回公道之意。
崔锐平静回眸,容王长身玉立,正噙着温润沉稳的双瞳平视自己,倒与上辈子为了沈玉容与他反目成仇时大不相同。
崔锐睨了眼崔衡,语气淡淡:“那日之事确实是个误会,儿臣在永清山旁偶然瞧到一株药草,与药典中一味仙草几近相同,本想采下送予父皇,谁知却失足落入山下,幸得一位姑娘解救,不然,却要凶多吉少。”
此话一出,殿中众人吞了吞口水,却未想到,引得朝堂风声鹤唳的太子之事的起因,竟如此简单。
竟只是因着太子想采一株药草,因其不善武,而坠入山下。
那么这几日闹的纷纷嚷嚷的两派之争,如今看来岂不是都是一场误会。
皇帝微眯了眼,眸光冷如冰霜:“原是如此?”
崔锐淡然如水:“是,父皇,只是如此罢了。”
……
陆小桃被棠华几人搀扶着进了寝殿之后,装模作样地靠在床榻上,安静下来后,惊觉脑子里全是张束的身影。
面上漫着潮热,便连心跳都不自觉加快,陆小桃因着这异样越发不自在起来。
她正为此烦恼不已时,一道声音从她头顶缓缓响起:“姑娘,您在想些什么?”
秀文正捧着一盏温茶进殿,瞧见姑娘魂不守舍之态,将茶盏递于陆小桃手上,疑惑问道。
陆小桃接过品了一口,眼眸闪烁:“我只是在想,京城当真是个奇妙之处,我一直以为如太子这般风度的男子天下没有几个,竟未想到来了东宫竟遇到几位如戏文一般的翩翩公子。”
“姑娘说的可是听云口中的张大人?”
秀文话音刚落,陆小桃佯装随意地感慨了一声:“这位张大人便是在这几人中也是不落俗气,令人侧目。这样的儿郎若是在我们村中,早早便被姑娘预定,兴许还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