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室中人,怎么可能会有真正平易近人的人,所谓的脾气好,也只是给别人放松警惕用的。
他忽然瞪了她一眼,嘴硬地说道:“用得着你说,我当然知道,我先前那样说是为了试探他。”
试探?试探什么?
陶桃走进房间,站在门口,疯狂点头:“啊对对对,你说的都对,再见。”
砰的一声,直接把门关上。
慕容炎站的近,差点儿撞上鼻子,耳膜倒是遭罪了。
他伸手揉着耳朵,对着门大眼瞪小眼,站了好一会儿,撇了撇嘴,径直转身离开。
过了一会儿,门再次被打开,露出陶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,淡声唤了一句:“冷乔。”
很快,冷乔深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,走进去。
“你知道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吗?我想你大概只认定段乾为你真正的主子。”
她坐在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雾气萦绕,眉眼在薄纱中若隐若现,看不透她眼底的情绪。
冷乔骤然单膝跪地,“小姐,对不起。”
单膝下跪是她自愿,道歉也是她自愿,并不是因为段乾,而是这些时日她的所作所为,她几乎都看在眼里。
要说除了段乾,谁了解她更多,那便只有自己了。
这个时代,女子行商遭人诟病,更何论是殡葬这种晦气肮脏的买卖,多少对她难听甚至称得上侮辱的话,多少轻蔑异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但她依旧很乐观,也懂得讥讽回去,并不是那种软弱之人。
虽然手段不光明,可陶桃还是爬上来了,做到了县主的位置。
她原以为陶桃已经满足于此了,毕竟这对一个商贾女来说,已经算是顶破天的身份了。
再要求就是贪心了。
可当她再次看到太子出现在她的身边时,那种之前隐约的意识,仿佛在此时有了答案。
陶桃太贪心了,她有心想要去到太子的身边,是因为太子的身份除了圣上外,最为尊贵的人吗?
她想是的。
“怎么你们都喜欢说对不起,对不起是能起什么作用吗?”
她的话打断了冷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