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新云思索片刻,点头说道:“王书记,您说的在理。只是调查起来,需要格外谨慎,咱们得先掌握足够的证据,才能有所行动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王有山转过身,目光落在田新云身上:“没错,这事一定要查,不过不是现在……”
此时,王有山暗恨自己已经不是常务副省长了。
田新云站起来说道,“王书记,您既然给我半个月时间,我可不敢懈怠,我就回市委办公室抓紧工作了。”
见王书记点点头,田新云转身快步离开,王有山则重新坐回办公桌前,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想打给刘冬梅问问吴云娜的情况。但想了一下后又放下了,没有打。吴云娜现在成了他的一块心病,没有想好如何见吴云娜之前,这个电话是不能打的。
此时,在医院里,当吴云娜听刘冬梅讲她是姜春成的遗孀后,她愣住了。
她的双手有些哆嗦,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病床扶手,牙齿紧紧咬着,半天没有松开。
愤怒、懊悔、不甘等诸多复杂情绪,在她眼底疯狂交织翻涌。她恨姜春成的绝情与狠辣,也恨王有山不顾怀孕的她,像件旧衣服一样硬把她甩给了彼此之间没有一点感觉的姜春成。
婚后,二人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但自己睡卧室,姜春成睡客厅沙发,相互很少交流。但在外人眼里,姜春成是一个好老公,温文尔雅又对自己体贴入微。或许是做给王有山看,又或是已经盘算好了要害自己,坚持要带自己出国旅游。想想自己当时还是真傻,怀着孕竟还真的与他去了泰国。到泰国后,自己虽说没死,但命运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。被黑桃组织控制,生不如死。
然而,吴云娜在这汹涌的情绪之下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悄然浮现。或许,从姜春成将她推下悬崖的那一刻起,她的内心就一直背负着的沉重枷锁才得以释怀。以前怀着孕的自己嫁给姜春成,内心还总有种负罪感,从那一刻起也解脱了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