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这是大不敬,不可私称皇后闺名。”王堂尧道,“我慕她,是光明正大,不是偷鸡摸狗。风流雅事,到了你嘴里无比肮脏。”
建宁侯:“……”
幼弟清高、傲慢,偏偏又聪慧敏锐,比建宁侯的儿子们都有出息,建宁侯疼他习惯了,对他格外宽容。
王堂尧没有继续深究邱士东的死。
白慈容很快听说了。
她是建宁侯府的义女,不是囚犯,外界的消息并不瞒她。
当她知晓后,痛哭一场,睡梦里都在瑟瑟发抖。
十月夜里冷,她汗出如浆醒过来,头发丝都汗透。
“我何时可以进宫?我何时能得圣宠?”
她没敢去问建宁侯,只是一个人喃喃。
照顾她的丫鬟觉得她疯了,急忙去告诉了侯夫人。
王夫人派人请大夫。
几贴安神药喝下去,白慈容才能勉强入睡,不再冷汗淋漓。
她除了恐惧,更多是愤怒。
“是骆宁。爹爹那么机敏,不可能被杀。只骆宁想要杀他。我要振作,给爹爹报仇。”
她的大哥、父亲死了;她的母亲被关在镇南侯府,生死未知。
她只有自己。
她的美貌,才是她唯一战胜骆宁的武器。
白玉麟这几日到处打听。
市井几乎没人谈论邱士东的死,都是说勋国公。
勋国公要强买蒋王的温泉山庄给他女儿做陪嫁,蒋王派幕僚写了好几封折子告状。
勋国公派掮客说项,失败后,那掮客被勋国公吓死了。
一切都是门阀的错。
连带着皇后,都有了些不满声音。
市井不敢骂皇帝和太后,也不敢明着骂皇后,却用各种暗指贬损她。
她上次积累的好声望,一夜间荡然无存。
白玉麟心惊肉跳:“我是不是要回余杭去?”
邱士东一死,白玉麟没了主心骨,他不知自己在京里做什么。
他正在乱窜的时候,骆宁登门了。
骆宁穿一件金棕色斗篷。
这件衣裳,莫名给她添了威严与高贵,她像真正的高门女:傲慢、自负不凡,又聪慧敏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