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他不单单是雍王,她的主子,他更像是冲破黑暗的第一缕阳光。
骆宁不顾礼数,扑倒他怀里,用力抱着他。
手里那把匕首落地。
萧怀沣下意识环住她肩膀,扫视一圈,这才问:“可受了伤?”
“从主殿滚下来的时候,膝盖磕了下,有点擦伤;后来又被坠石擦破了手背。无其他伤。”骆宁答。
她瞧见了他,没哭。
以为会哭。
可他怀抱那样温暖结实,让骆宁明白,她今天死里逃生。
不死,她就不想哭了。
“王爷,绳子来了。”周副将在上面高声喊。
接着,一根粗绳扔下来。
萧怀沣先系在自己腰上,再系着骆宁,这才抱紧她,喊周副将拉动绳子。
片刻,她被带到了地面上。
空气寒冷,阳光刺得她眼睛疼。
骆宁呼吸到了寒冬刺骨的空气,又咳嗽起来。
萧怀沣扫视一眼。
他带过来的人,都是劲装打扮,而他自己的风氅方才撕烂做绳子了。
他竟解下了御寒的外袍。
“王爷,我没事。”骆宁急忙要阻止他,“冷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又开始咳嗽。
她好长时间没犯咳嗽了。不知是被寒风呛的还是肺里进了灰尘,骆宁停不下来。
萧怀沣只穿着单薄中衣,将外袍裹在她身上,打横抱起了她:“先去马车上!”
又吩咐周副将,“这边由正卿调动,一切听他吩咐。”
周副将应是。
崔正卿急急忙忙赶过来,见状先把风氅接下来:“七哥,你先披着……”
他把风氅落在萧怀沣肩头。
萧怀沣没说什么,只是点点头:“那边还有人。”
又道,“当心点,是朝廷命官。”
一句话,意味深长。
骆宁这才想起,王堂尧是朝廷命官,轻易不能杀了他。
她依靠着萧怀沣,又是一阵咳嗽。
马车上有水壶,凉的。萧怀沣递给她,“先喝点。”
骆宁喝了半壶凉水,心肺似乎得到了滋润,舒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