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颜栀瞅了眼后花园的位置,早已看不见人影。
祁淮舟这番话,再次将她的思绪搅乱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二叔和三叔是……恋人关系?”
“不是。”祁淮舟在她身旁坐下,“准确来说,是三叔单方面对二叔有意思,但二叔一直在拒绝。”
“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三叔的事吗,那只是一半,那时三叔还是爷爷钦定的继承人,他喜欢二叔这件事一直都没被发现,直到有一天他和二叔的谈话被爷爷无意听到,这才暴露了,爷爷震怒,祁家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家法是发生在三叔身上。”
“三叔那时年轻气盛,即便受了家法也仍旧和爷爷说明他的心意和追求,可事实上二叔已有家庭,虽然二婶已过世,但二叔仍为她守身再未娶妻,二叔为了三叔的前途也为了祁家的未来,在被三叔表明心意后一直替他隐瞒,以至于被发现后再也收不住,之后爷爷下令二叔连夜出国,连地址都没告诉三叔。”
“再后来三叔独自跑到福利院收养了祁蕴雪作为他的女儿,你也可以理解为在三叔心中,祁蕴雪是他和他爱人的孩子。”
“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,三叔被爷爷要求退离继承人的位置,由我顶上。”
听完这些,姜颜栀脑子犹如一团浆糊。
细细想来,难怪当初爷爷知道薛玉瑶喜欢祁盛辞后会那般生气,不惜连夜将祁盛辞赶出国,并禁止薛玉瑶再进入祁家,也难怪薛玉瑶造谣她和祁盛辞时,无一人相信。
手心的轻痒之意将她的意识拉回。
姜颜栀看去,祁淮舟眼神中藏着些担忧,之前只和她说一半是怕吓到她,现在她是他的未婚妻,加之亲眼撞见那一幕,瞒不了。
“那这件事,祁兆泽和祁兆滢知道吗?”
“知道,整个祁家除了祁蕴雪外都知道,但打从多年前那次家法后,大家都默认不提及,也权当不知道,除非过年,否则二叔和三叔都是分隔两地的,如今过年期间一家人齐聚,有爷爷在,他们也不能明面上做什么。”
姜颜栀沉默不语,一味思考。
“其实,三叔追求真爱不论性别这件事,有人能理解,但爷爷不能,在他的观念中不允许,且三叔是他抱养回来当作继承人培养的,苦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