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菲儿指尖抚过季司沉干燥开裂的唇瓣,陆菲儿将脸颊贴在他掌心。
掌纹里隐约还残留着药水的味道,粗糙的茧子轻轻擦过她滚烫的泪痕:
\"季司沉你说过以后要娶我的,说要亲手为我戴上婚戒\"
“你不能就这么一直睡着!”
陆菲儿哽咽卡在喉间,她将头埋进他颈窝:
\"司沉,我们该去拍婚纱照了\"
“你快醒醒!”
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尖锐,可监护仪的绿线依旧平稳起伏。
陆菲儿的泪珠砸在季司沉腕间的绷带,洇开小小的深色水痕。
晨光逐渐西移,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幅永不褪色的未完成画卷。
落地钟敲响十二下时,陆家的大门被人打开。
陆向北的雕花皮鞋碾过玄关处的波斯地毯。
郝红梅正将最后一道翡翠虾仁端上餐桌,珐琅瓷盘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精心描的眉:
\"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往常这个点你还在公司\"
“下午你不陪你爸上班了嘛?”
母亲郝红梅止不住的疑问。
但她的话音被陆向北松开领带的动作截断。
银质领带夹磕在胡桃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梧桐树影,喉结艰难地滚动:
\"爸让我先回家。\"
\"正好,快洗手吃饭。\"
“我们刚刚做好饭!”
郝红梅擦着手迎上来,围裙口袋里还露出半截菜谱。
清蒸鲈鱼的香气漫过餐厅,却冲不散陆向北眉间的阴霾。
他机械地拿起骨瓷碗,却在听见楼梯传来细碎脚步声时骤然抬头。
陆菲儿扶着雕花栏杆缓缓下楼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,浅紫色睡裙下摆沾着几点可疑的水渍。
陆向北起身时带翻了汤匙,在乳白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:
\"季司沉的情况怎么样?\"
呜咽声卡在陆菲儿喉咙里,她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抖:
\"医生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。\"
客厅的灯光芒此刻刺得人眼眶发酸,她想起客房里季司沉毫无血色的脸,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