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气息环绕在他面庞前,她是魂魄的念头愈发清晰,傅宁昔心底的焦躁愈发翻腾,道心阵痛加剧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没事,只是有点……烦……”傅宁昔别过头,低眸看着地上昏迷的辛宛宁,“我以为她是师父指使……看来不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她不解。
“不,没什么,只是我多想了。”傅宁昔默念移物术。
辛宛宁的身体从地上飘到了床上。
离开辛宛宁的屋子,傅宁昔踏着夜色,转过一个小山头,到了温瑜的院落。
凌涟一路飘浮着缀在他身后。
傅宁昔清楚不该让她这么跟着,万一被人看到了……
可他不想她回凝霜镜,现在天色已晚,谁会来他清月峰呢?
古桓派各脉情谊疏淡,没事不会轻易去他人山头拜访。
正如师父烦恼该派谁去调查同门遇袭的事,一部分原因便是同门情冷淡,派谁去都难免被诟病,不是抢功劳,就是害同门。
这掌门的位置看着无限光荣,实际左右难支。师父说的镇服只有用实力,谁都无法悖逆最强的实力,这是师父期望的结果。
某种意义上,那是师父自己达不到的境界,只能将期望投注在他身上。
傅宁昔嘴边挂起淡薄的笑,最后站定在温瑜院落外。凌涟飘于他身后,在柔软的月光下,宛若轻盈薄纱。
温瑜垂头丧气地趴在窗边,偶然一抬头看到院落外颀长的身影,惊喜地蹦起来,推开房门跑了出去。
“师尊?!”温瑜欢喜的笑颜还没来得及绽放,就戛然而止。
她停住脚步,指着傅宁昔身后的凌涟,颤声道:“师尊……你不可以被她迷惑!她是邪祟!她会毁了你。”
“聒噪!”傅宁昔指尖一弹,噤声术封住了温瑜的喊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