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一个gps定位。
即使辛宛宁两人不戴这护身符,可其他三人定然会戴。他们同属于一队,傅宁昔只要找到其中一人,就找到了其余的人。
等那五人离开傅宁昔的房间,凌涟飘了出来。
“你这么早把护身符给他们,不怕掉了?”
“他们不会。”
傅宁昔自认了解这几个徒弟,他的吩咐他们从来不忤逆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快要复活她了,近来道心裂痕的痛愈来愈轻微了,隐痛依然在,可好像不再难以忍受。
一夜又一夜过得飞快,眨眼间就过去了。
傅宁昔想大抵这就是希望,如同崇日阁里见到的日出。
蒙蒙亮的天边微微泛白,大地依然沉睡在黑夜,曙光一点点在地平线显露。
黑夜不舍地拖曳着深衣退离,霞光霎时照亮大地,驱逐暗夜。
那一刻,他心绪澎湃,心中所念仿佛触手可及。
幼年时,他只期盼有人能帮他一把,他能在宗族里扬眉吐气。
少年时,他只求好好用功修炼,只求拉一把师姐。
成年时,他只要继承师父衣钵,护好妻子。
可他求的东西,都只得了一半。
他在宗族扬眉吐气之时,他离开了傅家,自此与尘世无缘。
他练好了功,但师姐进步不如预想。
他继承师父衣钵,反倒失去了妻子。
现在想来,三百多年间,那道心裂痕的隐痛时时提醒他,他失败了。
幸好,快了,复活了她,一切就不一样了。
她以魂魄之姿在他身边,他觉得什么都不难,有了盼头。那复活的她在身边,他定然心安,定然会像过往一样快乐。
是了,他现在回想过往与凌儿相处的点滴,总是甜蜜欢乐。
每想一次,他都极其愉悦,他终于知道最幸福的时光就在那里。
愉悦之后,便是痛,是那道心裂痕在撕扯。
痛又如何,他不在意,看着她在身边飘浮,想着那些岁月,那些痛无足轻重。
只要有她在,什么都不是问题。
只有她在,他才完整。
他们是一体的,她就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