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悲的是他始终不知道怎么做能找回她。
不离婚已经留下了她,她始终在那里,他却不得章法,无法靠近。越是踌躇,越是发现自己的错误,越是细思,越是诅咒自己的无力。
“那你去不去和我的意愿有什么关系?”凌涟不解,“如果我在意自己的状况,从今往后都不出现在社交场合,你会答应我?”
“不会。”季雪诚脱口而出,“我不允许你永远躲在家里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。我作为季少夫人必须出现在人前,那么早些晚些有什么区别?”凌涟晃了晃手里那张请柬,“你想去吗?”
季雪诚揉揉额角,“漪漪,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我也是认真的,”凌涟把请柬扔回桌上,“我开始问的就是你想不想去,你反倒来问我。这么问来问去有意思吗?”
“不是,我是……”季雪诚对上她的目光,瞬间哑然,他到底要她回答什么呢?
她一开始就说了他应该去,他却想知道,她是出于爱为他的考虑,还是出于责任为他考虑。
但这有区别吗?她只说作为妻子,他又该怎么理解。妻子,有爱,有义务,那么他会满意这答案吗?
显然不会。
他最想听她说的一句话就是:我爱你。
就只这么一句话。
“你爱我吗?”季雪诚不愿意再原地踏步,他迫切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,迫切想找到突破口。
她眼里掠过一抹异色,却不言语,也不看他,转眸盯着桌上的请柬。
季雪诚等着,等着她开口,手握成拳,越攥越紧。
指尖泛冷,冷到心头,心慢慢被冰包裹,冷硬地无法继续跳动。
“你爱我吗?”他又问了一遍,话语如此干涩,艰难地滚过喉间。
凌涟终于收回视线,认真地望着季雪诚,“季家需要那样的东西吗?”
眼睫微颤,季雪诚闭了闭眼,心彻底冻得刺痛。
他不死心地继续问:“你爱我吗?”
她露出哀伤的表情,“你别问我无法回答的问题。”
季雪诚愕然地看着她,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说。
她是在说她不知道?是在说她理不清?还是在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