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里了?”她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颈,“去找了谁?”
直觉他不该开口,但季雪诚仍然说话了,“什么?!”
凌涟冷哼一声,指着自己脖子,“你这里是什么?”
季雪诚侧头看向墙面的装饰镜,镜子里的男人衣衫不整,衬衫领口上有一道明显的抓痕。
他瞪着那道暗红的痕迹,模糊的记忆翻涌着变得清晰,他猛地捂着额头摇晃,想要甩掉那景象。
“谈话不顺心就喝酒,喝醉了就跑出去,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……这就是你说的照顾?”
镜子里映出凌涟嘲讽的笑。
“不是!”季雪诚喝道,一低头看到了矮柜上的威士忌酒瓶和酒杯。
酒瓶已经空了大半,酒杯里还剩下小半杯酒。
他喝酒?还喝醉了?
但他……不记得了……是喝断片了?
可不对,他记得不是这样……
“怎么不是?”凌涟指着那酒瓶,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?这能假?”
“我……”季雪诚脑海一片空白,无法思考。
“就因为我不承认你的爱,你生气,开了那瓶酒……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我不说话……你的照顾原来就是冷暴力?!是恐吓!”凌涟说话声音越来越高,“最后喝醉了,什么都不说就往外跑!我等了你一夜!”
“一夜?”他低喃着重复了一遍,她等了一夜?
可他什么都不记得,不记得什么时候冲出去,不记得什么时候去了那个房间……他的记忆混乱得毫无头绪……
“对!一夜,结果呢?你去找了别人!季雪诚,我再怎么想离开季家,但我从来做对不起你的事!只有你,怀疑我出轨!现在是你,在出轨!”
她质问的话尖锐犀利,一下刺痛他的神经,季雪诚惊慌地冲到床边,攥住她的双肩,“我没有!我没有出轨!漪漪,你相信我,我没有!”
“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?”手指压上那抓痕,凌涟眸色更冷,“总不见得你自己摔伤了?”
脖颈微微刺痛,那微凉的手指摁得十分用力,季雪诚明白那是她的怒气,一时间欢欣又丧气。
她还是在乎他的,只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