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也不在意,这天气炎热,沾点水反倒凉快。
张承有点嫌弃,坐到了马车最里面,大鹅还犹不自知,也跟着往里走,蹲在张承和盛临乐的腿中间。
张承道,“你养这鹅就挺像个小混混了,人家闺秀都是养狗养猫,再不济也养个鹦哥。”
盛临乐煞有其事点头道,“等回了京,大鹅就是我的牌面。”
张承忍不住笑,“什么时候孵了蛋也匀我一只养养。”
盛临乐看了他一眼,遗憾地说,“它是公鹅。”
马车一路直奔慈安堂,盛临乐到的时候,门口正有一辆骡车在装货,旁边那人还有些眼熟。
“徐管事?”盛临乐走近。
徐大管事抬头,惊讶道,“三姑娘,您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盛临乐笑道,“还真是你,我过来找人,你这是在验货?”
徐大管事颔首说是,还顺口夸了一番慈安堂的炭笔,“我那的伙计都比不上他们做的,说起来都惭愧。”
张承凑过来看了一眼,捻起一根笔芯,“这笔怎么还越做越细了,我上次瞧见别人用的比这粗两倍不止。”
徐大管事解释说,“这位公子有所不知,这炭笔分了粗,适中和细三种,这一批收的就是细款,卖给裁缝和木匠们画图样花饰用的。”
听到门外的谈话声,秦丁香还以为是这批炭笔出了问题,赶忙又折返回来。
盛临乐转头,笑道,“丁香,好久不见呀。”
慈安堂里有一处大院,盛临乐和张承跟着秦丁香从旁边的廊下路过。
张承不掩好奇,目光也毫不避讳地挨个扫过那些人缺胳膊断腿,诧异道,“原来那些炭笔都是他们做的……”
离得近的一人被张承盯得不太舒服,拉着脸不悦。
张承又道:“好生厉害啊。”
听见这话,那人眉头松下来,抿着嘴朝张承微微点了下头。
秦丁香笑了笑,“嗯,叔伯们都很厉害。盛小姐,我爹就在前面。”
秦二狗走不了路,手却巧,他揽了成衣店裁剪布料的伙计,秦丁香的娘在帮忙撑着布料。
秦丁香喊了一声,“爹,有客人找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