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浑身是伤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还在往外渗血,活像个刚从地下拳场爬出来的拳手。
“老哥,你先别急。”
李凡按住了宇文忠的肩膀,
“你这副尊容进医院,人家保安不把你当成精神病抓起来才怪。”
宇文忠一把甩开李凡的手,满不在乎地说道:
“怕个屁!老子就是要让那个狗东西看看,我宇文忠还活着!”
他咧嘴一笑,牵动了脸上的伤口,疼得龇牙咧嘴,
“这点皮外伤算什么?我心里的伤比这严重一万倍!”
李凡叹了口气,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盒,里面是一些创伤药。
“至少把脸上的血擦干净,不然你这样进医院,不等找到胡卓然,就先被当成闹事的给轰出来了。”
宇文忠不耐烦地抓过药盒,胡乱往脸上抹了几下。
“行了吧?赶紧走!”
李凡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暗叹。
松江市真缘医院,他以前也听说过。
那地方在民间有个不太光彩的外号——“哭着进去,哭着出来”。
进去时因为病痛哭,出来时因为账单哭。
以前李凡只当是夸张的段子,但看着宇文忠的日记和他脸上的伤,这传闻恐怕不虚。
“走吧,既然你这么急。”
李凡拿起车钥匙,
“我开车送你过去。”
宇文忠一听,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出了门。
车上,宇文忠像是憋了太久,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。
“我刚进医院那会儿,其实挺有理想的。”
宇文忠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,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,
“有一次,来了个小孩,高烧不退三天了,别的医生都说是普通感冒,开点退烧药就完事。但我觉得不对劲,多问了几句,发现孩子有耳朵疼的症状,一查,原来是中耳炎引起的并发症。”
李凡瞥了他一眼,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犷的汉子,医术竟然不错。
“那时候我特别喜欢中医,觉得博大精深,一个方子下去,能调理全身。”
宇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