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有点私事。”
李凡点头。
“他已经不在了。”
女人放下手中的笔,
“去年就不在了。”
“不在了?”
宇文忠失声问道,声音有些发颤,
“调走了?还是退休了?”
女人摇了摇头,语气低沉地解释:
“都不是。刘副院长……他过世了。”
宇文忠瞪大了眼睛,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女人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,继续说道:
“大概是半年前的事情了。当时院里出了个医疗事故,一个急腹症的病人,刘副院长主张保守治疗,结果耽误了手术时机,人没抢救过来,死在了手术台上。家属不依不饶,要讨个说法。”
她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不忍:
“刘副院长当时处理得也……也有些急躁。
他跟家属说,人死不能复生,医院可以赔钱,让家属不要闹了,赶紧把人弄走。
家属那边本来就情绪激动,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,说要去法院告我们。
刘副院长当时也上火了,直接骂家属‘死脑筋’,‘给脸不要脸’,还说了一些更难听的。”
“结果呢?”
李凡追问。
“结果……”
女人苦笑了一下,
“结果家属里面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据说是死者的儿子,当场就抄起旁边候诊区的一张铁皮板凳,直接就朝着刘副院长的头砸下去了……一下,就那么一下……等我们反应过来,刘副院长已经倒在血泊里了,送到急救室,没抢救过来。”
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宇文忠呆呆地站着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又一点点涌了上来。
几秒钟后,他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成调的、介于哭和笑之间的古怪声音。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然后,他猛地抬起手,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。
“活该!报应!真是报应啊!”
宇文忠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快意,在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笑着,眼角却渗出了泪水,分不清是喜悦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