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云自然察觉到了卓越的目光,却故意装作视而不见,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,“可是咱们在那周围找了个遍,什么线索也没有啊。”
卓越突然站起身来,眼神中透露着决绝,“顾不得这么多了,圣上安排了任大人主持大局,咱们去看看尚书大人有何良策吧。”
众人听闻此言,原本或靠墙、或靠树,或坐着、或蹲着的,纷纷整了整衣冠,跟在卓越身后。大家都心事重重,一言不发,脚步沉重地向着前厅走去。
暮霭沉沉,为那六扇门的飞檐斗拱勾勒出一层昏黄轮廓,四下里静谧得有些压抑,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暮鸦啼鸣,更添几分寂寥。
时任刑部尚书的任汉文,此刻正于六扇门内的“听风楼”来回踱步。他的身形被残阳余晖拉长,在地面投下一道落寞的影子。
这些时日,他的鬓角悄然添了几缕银丝,眉头更是拧成了个死结,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迟缓,仿若承载着千斤重担。
任冰,他唯一的儿子,已经整整七天没有音信。任汉文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手,在京城内外、山野江湖四处查探,依然踪迹全无。
每一个等待的日子对他来说都是煎熬,他满心的忧虑与焦急,却无处宣泄。
就在任汉文一筹莫展,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了死寂,“砰” 的一声,房门被猛地撞开,惊起一阵尘土。
任汉文猛地转身,只见赵风满脸通红,大口喘着粗气,发丝凌乱,衣衫也被汗水浸湿,紧紧贴在身上,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。
“任大人!” 赵风扯着嗓子喊道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“任捕头回来了!”
这几个字,仿若一道惊雷,瞬间驱散了任汉文心头的阴霾。他的眼睛陡然瞪大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脚步猛地顿住,急切问道:“此话当真?他人现在何处?”
话音未落,他已抬脚朝着门口快步走去,恨不得立刻见到爱子任冰。
赵风紧跟其后,忙不迭回道:“回大人,任捕头刚被送回衙门,现在已经在‘回春堂’了。”
任汉文心中一紧,加快了脚步,边走边追问:“被送回来的?被什么人送回来的?伤势如何?严重吗?究竟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