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儿指尖发颤,这分明是南疆冰蚕蛊发作时的“霜结纹”,下蛊之人竟将蛊虫的蛰伏周期算得分毫不差,手段之狠辣、心思之缜密,令人胆寒。
“你们在汤药里加了赤血藤,并非为了解毒。赤血藤遇热会释放迷神香,你们这是想让蛊虫永远沉睡在他的心脉之中。”
雪儿眸光如电,袖中银丝缠上楚妙语脖颈,“说!这药方是哪里来的,可还有曼陀罗花粉?”雪儿声色俱厉,两道寒芒直刺其面。
楚妙语被银丝勒得呼吸一滞,脸色瞬间涨红,双手下意识地去掰扯缠在脖颈上的银丝,眼眶中满是惊惶与委屈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“这药方是公主派人送来的,怎会有错?!”
她眼中泪光闪烁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混着因惊恐而涌出的泪水,“至于曼陀罗花粉,我根本没有听说过,更别提添加了。”
漱玉见状,心急如焚,几步上前,双手合十,向雪儿哀求道:“小姐,妙语对任公子忠心一片,绝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。你先松开她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漱玉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神中满是担忧,紧紧盯着雪儿手中的银丝,生怕她一不小心伤了楚妙语。
雪儿面色冷凝,眼中的怀疑并未完全褪去,但见楚妙语这般模样,又想起片刻前她对任冰的告白,知她多半并不知情,于是将银丝收回袖中,可语气依旧冰冷刺骨:“这蛊毒诡异非常,稍有差池,任冰便性命不保。”
她说完一个转身面向任冰,在他的百会、膻中及涌泉穴各施一针后,再次望向楚妙语,看着她脖颈间的那道红印儿以及越发苍白的脸色,话语便放柔了许多,“无妨,公主送来的药方你照常给他熬煎,只是由那赤血藤制成的药丸却是万万不能再让他服用了。”
楚妙语忙不迭地点头,紧接着急切问道:“那老大何时才能醒过来?”
“还缺一味雪蟾蜍。” 雪儿轻轻抬手,将散落的秀发掩于耳后,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,“我得去一趟西域。离去的这几日,还望二位姑娘悉心照料于他。”
她说着,不由得望向任冰,眼底瞬间涌上一股酸涩,仿若被苦水填满。
“山高路远,危险重重,我陪小姐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