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死了么?”她嗓音里还带着初醒的绵软,指尖已不自觉揪紧粗布被褥。
任冰转过头来,忽然倾身在她眉心轻轻一弹,“嗯,这儿是黄泉。”他指向窗外,溪边浣衣的妇人正笑着拧干一件青布衫,“瞧见没,孟婆一会儿就来给你熬汤,听说能甜掉牙。”
雪儿却猛地坐起身,乌发如瀑散落肩头。她伸手捧住任冰的脸,望进他含笑的眼底,“我不喝。”指尖微微发颤,“我宁可永世不得超生,也不要忘了你。”
任冰怔了怔,忽然低笑出声。他捉住她的手腕,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。那里,一道狰狞的疤痕下,心跳沉稳有力。
“傻姑娘,”他叹息着将她拥入怀中,“你忘了吗?我们说好的,就算是死”
窗外突然传来柳破军粗犷的嗓音,“两个小祖宗!再不起来喝药,我可要”竹帘掀起一半又慌忙放下,“咳,你们继续!”
任冰低笑着将人往怀里又搂紧几分,下颌蹭着她发顶轻叹,“现在信了?我们要这样”忽被雪儿仰头吻住,将他未尽的话语尽数封缄在唇齿之间。
任冰原本正沉醉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里,忽觉唇上一阵锐痛。他吃痛后仰,对上雪儿那双含着狡黠笑意的眼睛,“不知是谁先前还满眼情深地说绝不骗我,”她指尖轻点他的鼻尖,“转过头来就谎话连篇。”
“谁说谎了?”任冰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,手指却下意识抚上被咬破的唇角,指腹沾上一抹殷红。
雪儿挑眉看他,“没说谎你叫什么?难道死人也会觉得痛么?”
任冰凝视着指尖的血迹,忽而低笑出声。他倾身向前,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,温热的气息惹得她耳尖微红,“或许,是娘子咬得太狠了些。”他突然含住她小巧的耳垂,轻轻一咬,“不如让为夫也试试,看看我的小娘子,是不是当真不知痛”
雪儿浑身一颤,猛地将他推开,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,“谁谁是你娘子!”她慌乱间低头,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中衣,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