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澈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，他扫了一眼四周勇往无前的禅宗弟子们，神色黯淡了下来。
司空饮月见状，叹了口气：“跟在我身后。”
宇文澈清涧的眼眸微微一弯：“嗯。”
司空饮月跟禅宗弟子们到达山下时，便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一瞬。
此次围攻禅宗的恶鬼，与之前司空饮月所见的恶鬼有些一样。
无数阴兵鬼将前面，是几位修为深不可测的恶鬼。
一位牛头人身者身材高大威猛，肌肉虬结，双目赤红，宛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。
他头上的一对犄角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弯刀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而一旁的马面人身者则身形瘦长，面容狭长且狰狞可怖，嘴里还伸出两颗尖锐的獠牙。
他的周身环绕着数条漆黑如墨的锁魂链，这些链子不时地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响，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。
司空饮月神色一凝，牛头马面？
还有一位背部生长着一对巨大的蝠翼，浑身呈现出青蓝色调，肌肉犹如虬龙般纠结隆起，穿梭于空中。
它那张血盆大口里则不时有腐蚀性极强的黏液滴落下来，一旦接触到地面或其他物体，便会冒出阵阵青烟。
司空饮月咬了咬牙：“夜叉？”
除此之外，还有骨瘦如柴，皮肤干裂粗糙如剥落的树皮，腹部却像怀胎十月膨大如鼓，可吸食活人精气的饿鬼。
有面部血肉模糊，舌头被铁钩撕裂至胸口，嘴里不断滴落出黑血的拔舌鬼。
司空饮月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，朝角落里一位非常不起眼的老婆婆看去。
那老婆婆穿着一袭深色的长袍，身影略显佝偻，她挑着一副担子，就如同人间走街串巷的货郎一般。
她手中紧握着一把木制的舀子，在挑来的汤里搅拌了几下后，将舀子凑到嘴边，轻轻地尝一口不明液体，似乎在判断其味道是否合适。
半晌，那老婆婆咂着嘴，摇头道：“有点咸了。”
说罢，她目光如鹰隼一般射向不远处的司空饮月：“小姑娘，要不要来尝尝我这个老婆子熬的汤。”
司空饮月嘴角抽了抽：“不了，孟婆，我不爱吃咸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