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宝珠诧异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慌张，下意识想说不是。
但当接触到她的眼睛，顿时什么话都没了，低垂下头不再说话，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。
“……是。”
“季宝珠。你让我很失望。”沈令仪揉揉太阳穴，“你觉得你跟他可能吗？”
宝珠表情颓丧，诚实地摇了摇头。
自始至终，对方都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特别，她知道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yy而已。
其实，宝珠从没想过要跟闻青发生什么。
只是当时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脑，丢掉了理智……才做出如此离谱的事。
沈令仪……她是自己的大嫂啊，是自己哥哥的老婆。就算闻青对她有想法，大哥也不可能同意。
“就因为一个男人……季宝珠，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沈令仪压根没想那么多，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，狠狠抵了抵宝珠的额头。
“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丢掉脑子，不要再想他。能不能做到？这件事你不是很擅长吗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宝珠眼睛有点酸涩，还有点委屈：“我都生病了，你还怼我……”
沈令仪盯了她半晌，最终叹了口气：“我实在是忍不住。”
她看到季宝珠做蠢事的感觉，就像男人看到篮球框能忍住不跳起来做一个扣篮的动作。
“以后不准再做这种蠢事。”沈令仪说，“再让我发现，以后不会原谅你了。”
虽然她的语气很轻柔，似乎与平时没什么区别。
可宝珠下意识哆嗦了一下，意识到她的话是真的，真的会不再理自己……宝拽忽然被莫名的恐惧攫住心脏，一种巨大的失重感包围着她，很害怕失去什么。
她咽了口口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“真乖。”沈令仪的面容上终于绽开一点笑意，如雨后初霁，宝珠松了口气，心跳却依旧剧烈。
“我再问你一件事情，要说实话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宝珠虚弱地靠在洗手间大理石台前，粉黛未施，小脸苍白，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，透出些许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