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北一眼就看穿了熊山的心思。“你是想说，我有点小人得志，还有点墙头草吧？”
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，直直地盯着熊山，那眼神让熊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原本就踌躇的他，此刻更显局促。
“科……科长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熊山赶忙摆手，试图否认，可他躲闪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语调，却暴露了他的心虚。
林北站起身，双手抱在胸前，慢悠悠地绕着熊山踱步，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，仿佛在向众人宣示着自己的权威。
“哼，你那点心思，我还能不明白？
你是不是觉得，你是厂长招进来的，现在空降的政治部副主任我就跟个哈巴狗似的凑了上去？”
保卫科里的其他同事，都默不作声，只是悄悄将目光在林北和熊山之间来回切换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林北停下脚步，猛地一拍桌子，大声说道：“你们懂什么！你们不会真的认为我是个墙头草，两面倒吧？
我告诉你们，我之所以对李副主任低头，是在示弱，是在蛰伏，而不是卖主求荣。”
熊山咬了咬嘴唇，鼓起勇气说道：“科长，您说的我们都懂，可是厂长他不一定懂您的良苦用心啊。”
“不需要厂长知道。”林北打断他的话，眼睛里闪烁着寒光，“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，如果这个李副主任有一天跟咱们过不去，那他可遭老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