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眼下的他，历经万般苦楚，步伐却丝毫没有变得缓慢，所依靠的，唯有一颗坚如铁的心。
“李修！”
林间，一个满是急切的悦耳嗓音响起，武灵儿美眸中含着些水雾，紧握着拳头，鼓足勇气才问道：“你是不是轮回者，觉醒了前世记忆？”
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。
李修一愣，目光先后在易飞鸿和颜若谷的脸上稍作停留，迅速猜到了武灵儿为何会有此一问，笑道：“是又如何，不是又如何？”
武灵儿气急瞪眼：“你个狗……”
李修笑而不语。
武灵儿却反而一愣，继而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笑意。
李修的回应已经让她明白，眼前的人，没有变。
场面的气氛有些奇怪，按理说李修可是古牧羊的同盟，刺杀太子这件事，他也是逃不脱干系的。但，此刻武灵儿和武静这两个做妹妹的，却对李修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恨意。
“题字吧。”
易飞鸿笑着看向李修，一指修身林外的本心碑。
李修目光流转，却已经找不到自己之前题字的碑。
见他疑惑，颜若谷摇头笑道：“本心碑具有神异，若写出的字与心境不符，是无法留在上面的，你写的字没几天便消失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李修面色有些不自然，当初的他，的确是在潦草应付，而今故地重游，倒当真有几分想要题字的欲望。
本心碑是一处碑林，一座座石碑高低错落，越是高出的碑上，所留之字便更具真意，仿佛有书写者的浩然正气残留，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敬意。
那些无字空白的石碑，皆是在最低处。
很显然，眼前的碑林也不简单，儒家讲究的可不是什么众生平等，而是尊卑有序。
况且，世间众生万物，本就不能平等。
李修略作沉吟，抬手间剑气汹涌，化为刻刀，点在面前的空白石碑上，石屑纷飞，一个个字体出现。
易飞鸿、颜若谷、武灵儿以及武静四人皆是忍不住好奇的上前观看。
“为天地立心……”
“为生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