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烟指尖骤然收缩，空洞的眼神像极了地狱里爬出的恶鬼，苏曦月立马挣扎了起来。
“呜呜。”
手背上湿漉漉的触感，混合着耳旁苏曦月的哭声，苏南烟觉得威胁的差不多了，这才松开了她，头转向了女佣刚刚醒来的位置。
“给我拿包干净的纸巾，还有别叫，我怕吵。”
苏南烟语气轻柔，分明什么都看不到，可是女佣却依旧怕的要死，总感觉瞎了大小姐比鬼都可怕，瞧着地上苏曦月狼狈的模样，在看看自己被折断的手，颤颤巍巍爬了起来，找出纸巾递给了她。
“您，要，要的东西。”
苏南烟手指顿了顿，察觉到只是纸巾，这才接了过来，简单的擦拭好被饭菜波及的地方，这才看向了试图逃跑的苏曦月，半蹲了下来。
“想跑？”
“我，我没有。”
苏曦月颤抖的摇着头，她的动作明明很小心了，怎么苏南烟还是知道了？看着地上碎掉的那些瓷片，瞬间一个念头涌上心间。
只要她动作够快，瞎子死了也没人知道。
“想杀我？你猜，最后是你先倒下还是我这个瞎子先死？”
苏曦月身上的杀意太过强烈，苏南烟想忽视都不行，只得配合的出了声，波澜不惊的看了过去。
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，明明什么都看不见，可是苏曦月却似乎看到了里面的皑皑白骨，顿时吓魔怔了。
“你就是个疯子，疯子。”
瓷片掉地的声音传来，苏南烟怂了怂肩膀，脸上说不出的无辜。
“疯就疯吧，说你的秘密吧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三岁的时候吗，那时家里来了一个人，她”
随着苏曦月的话，苏南烟的记忆回到了从前，三岁之前，母亲还是很爱她的，可是三岁以后性格大变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，那时候家里似乎来了一个人，那个人的长相
“救命，妈，救我。”
苏曦月看到苏南烟陷入了回忆中，拔腿就跑向了房外。
苏南烟脑海中好不容易汇集起来的轮廓就这样烟消云散，她烦躁的皱了皱眉，该死，就差一点了，她明明就可以看到了。
“怎么回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