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。
之前，被愤怒、嫉妒和占有欲冲昏了头脑，脸上挨了一巴掌又摔在地上，接二连三袭来的疼痛令他恢复了清醒……
眼里那簇炙热的欲火熄灭了，变回往常的冰寒，
“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了，总是……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，我刚刚的所作所为都很可耻，我不为自己辩解，我自己也觉得很丢脸，对不起！”
说完便快步朝门口走去。
殷红的鲜血淅淅沥沥的滴了一路。
“咔！”
“咚！”
门被开了又关。
在这一刹那，安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，眼泪哗得爬满她的脸。
上一世，楚寒御一再伤害她，她一直在等他的一句“对不起”，到最后，她也没有等到。
临死之前，她似乎看到他重进火海、跪在她面前向她道歉，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她临终前为了自我慰藉而产生的幻觉……
今世的今天，她竟然真的听到了！
是哪里出了错？
难道这一世的楚寒御真的变了吗？
她抱着被子蜷缩在墙角，眼泪疯了似的在脸上流淌。
过了至少一分钟，她才感觉到疼。
从被子下抽出右手细看，原来自己之前强行把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从领带下抽出，手腕和手背的大片肌肤被勒得通红，严重的两处地方渗出缕缕血丝。
她知道，这种皮外伤不需要处理，很快自会痊愈。
还好，衣橱里满满的都是适合她穿的衣服。
这些衣服都是楚寒御以前为了做样子买给她的，全部是名贵品牌，但款式都很保守，其中绝大多数连标签也没有剪掉……她离开后，只带了一些重要证件和几件衣服，他为她买的衣服，她一件也没有带走。
安然在这些衣服中选了一件睡裙穿在身上，另外选出一身适合明天上班穿的衣服放在床头桌上。
又把楚寒御的领带和那条被撕破的裙子被她丢进垃圾桶里，并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才上床睡觉。
可是躺在床上，久久难以入睡。
好不容易睡着了，整晚却都在做与楚寒御、若若、苏青芷有关的噩梦，仿佛又回到了前世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