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玉符抛给药罗葛吐迷度,后者慌忙双手接住:
“遇西突厥进犯,你可凭此符调动附近唐军。但记住 ”
太宗语气骤然严厉:
“若敢私自动兵挑起内斗,这玉符,便会成为你的催命符。”
药罗葛吐迷度额头贴地,声音发颤:
“小人不敢!”
“起来吧。”
太宗转身走向马车,忽又停下:
“灵州城内已备好酒宴,今日不醉不归。”
他瞥了眼李栾:
“李司马,你且带诸位首领去驿馆歇息。”
待太宗车驾远去,李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上前招呼众人。
斛薛却拄着拐杖,直直盯着药罗葛吐迷度手中的玉符,突然冷笑:
“好个怀化大将军,抱上大唐的大腿,连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!”
药罗葛吐迷度反手将玉符收入怀中,翻身上马:
“老东西,等西突厥的箭射穿你的帐篷,就知道谁是草原的聪明人!”
说罢一甩马鞭,带着本部人马扬尘而去。
其余首领见状,也纷纷告辞。
李大亮走到李栾身边,低声道:
“司马,这药罗葛吐迷度怕是有野心。献质子、求玉符,分明是想借大唐之势统一漠北。”
李栾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,从怀中掏出卷密信:
“昨夜收到长安飞鸽传书,礼部已拟好册封文书。天可汗此举,本就是要扶持药罗葛吐密度制衡西突厥,只是”
他顿了顿,将信笺凑近火把,看着火焰吞噬墨迹:
“草原的狼,终究是喂不饱的。”
入夜,灵州驿馆灯火通明。
李栾带着衙役巡查时,忽听得药罗葛吐迷度的帐篷里传出争吵声。
他示意众人停下,屏息细听。
“阿耶!为何要我去长安?”
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:
“咱们回纥部兵强马壮,何必”
药罗葛吐迷度的怒吼震得帐篷布帘发颤:
“你以为天可汗的册封是白给的?留在长安做人质,既是投名状,也是”
他的声音突然压低,李栾只能隐约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