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极殿内,檀香的香气与奏章的墨香交织在一起,久久不散。
李世民坐在龙椅上,面前的案几上堆满了如山的文书,他正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疏。
然而,长时间的阅读让他的眼睛感到酸涩,太阳穴也隐隐作痛。
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笔,揉了揉眼睛和太阳穴,稍作休息。
在这堆积如山的文书中,有来自燕然都护府的军情急报,也有关于河北道灾情的奏本。
这些奏疏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并做出决策,压力如山般沉重。
就在这时,贴身宦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:
“陛下,鸿胪寺卿求见。”
李世民回过神来,随口说道:
“宣。”
不一会儿,鸿胪寺卿匆匆走进殿内,行过君臣之礼后,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:
“陛下,薛延陀新降各部近日频繁遣使,似乎有些不安。而且,河北道发生水灾,百姓流离失所,各地的修缮工程又耗费巨大……”
李世民的眉头紧紧皱起,这些情况他其实早已心知肚明。
薛延陀新降各部的异动,就像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涌动,让他心中的警惕之弦愈发紧绷。
而河北道的灾情,更是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,令他忧心忡忡。
自从薛延陀归降之后,北疆地区看似暂时安定下来,但实际上人心并未真正稳定。
那些新降的部落,就如同风中的烛火,稍有风吹草动,便可能引发燎原之势。
而河北道突如其来的水灾,更是给本就脆弱的局势雪上加霜。
洪水肆虐,淹没了无数村庄和农田,百姓流离失所,苦不堪言。
这不仅给当地的经济带来了巨大的损失,更使得社会秩序陷入一片混乱。
然而,更让他忧心的是,各地为了迎接封禅大典,纷纷大兴土木,耗费大量的人力、物力和财力。
百姓们在繁重的劳役和赋税下苦不堪言,怨声载道。
就在这时,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也进殿了。
他环顾了一下殿内凝重的气氛,稍稍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斟酌着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