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迁一听这话,顿时从树上跳下,直接跪在地上,拱手道:“小弟时迁,祖籍高唐州人,流落在此,小人身高五尺,没什么本领,只有些飞檐走壁擅长,便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,算不得什么好汉。
只是小人却从不害人,向来也是劫富济贫,今年前后多次听闻梁山王伦哥哥大名,小弟仰慕至极,只是苦于无人引荐,生怕去了也不得招用。
今日得见戴宗哥哥,小弟愿意奉上投名状。”
戴宗一把将他扶起:“时迁兄弟,快快请起,莫要说这些丧气话。
我们江湖中人,很多出身微末,以前是迫不得已,往后做正道之事就是。”
时迁激动道:“戴宗哥哥这番话,简直暖了小弟之心。小人无以为报,往后定尽心为山中效力。”
“这就对了。这入山的事情,由我作保,只不过,你怎么在这荒郊野岭待着?”戴宗顺势问道。
时迁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小弟之前吃了官司,还是蓟州城的杨雄救了小弟。
小人外号鼓上蚤,自吃官司,城内自然去不得,只好逊一些古墓,弄些东西售卖,养活着五脏庙。”
戴宗与杨林对视一眼,说的偷鸡摸狗,简直就是混到惨兮兮的地步了。
不过想来也正常,这时候对盗贼最是厌弃,何况还是被抓住过,若是再抓到,只怕断手断脚,都有可能。
瞧时迁瘦的跟猴一样,只怕也就轻功了得,至于厮杀武艺,也是寻常。
杨林见他面色蜡黄,道:“我叫杨林,这有烧饼,你吃不吃?”
时迁欢喜道:“哥哥真是好人,晓得小弟五脏庙饿的慌哩。”
“我看你眼里都没光了,只怕饿的不轻!”杨林将长枪一收,掏出一块饼,递给时迁。
时迁尴尬一笑,点头接过,便是大口吞吃,好似饿了两三日般。
三人围坐在一起,寒暄一阵,很快熟络。
时迁道:“哥哥们要去蓟州,小弟对那边熟悉,而且有一场富贵送与两位哥哥。”
“怎么说?”杨林感兴趣说道。
“蓟州城外有座庙,里面有个花和尚,时常勾引年轻妇人,他的香客甚多,积攒不少银钱。”时迁说到这里,舔了舔嘴唇,很是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