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厅堂上悬挂王押司的祝祷之词,此刻看起来,都显得颇为讽刺。
贱人就是贱人,不知道是有情有义,知道的是借着法事,行苟且淫乱之事。
人心不可测,善恶更不能从表面来看。
看着在做坏事的人,有可能是在做好事,
而有些看着是在做好事的,其实他做的都是恶贯满盈的坏事。
裴如海得了暗示,原本焦躁的心情,终于安定下来,想到前几日,在寺庙中的欢好,他变得很是兴奋。
想到后半夜又能一亲芳泽,裴如海开心的手指都有些微微发抖,想到那娘们的骚劲,裴如海连忙双手合十,口诵: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
这秃驴连连念诵,方才从一旁担子中取出经文,又饮下一大杯茶水,原地打坐,也没有急着说话,显然是在养精蓄锐。
然而,帘子之外靠墙边,石秀静静靠着,刚才的话,纵然声音很低,可是他也听了一个七八分。
“哼!既然这样,那就不要怪我了!”石秀面色无比阴沉。
杨雄待他赤诚,他若是知道这种事,还当做不知晓,那才是辜负哥哥信任。
他侧着身子,掀开帘子一角,眯着眼睛,盯着那厮后背,看了一阵后,好似在那秃驴的脖颈转悠,然后将帘子一盖。
石秀转身回到后院,躺在一张床上,闭目小憩。
他不着急,有些事情,必须亲眼见到,他才安心。
不放过一个坏人,可是他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石秀似睡非睡之间,开始听到屋中响起一阵低沉的木鱼声。
石秀直接坐起身,也不说话,只是安静的坐着。
远处和尚念诵经文的呢喃声,很是轻微,若是不细听, 根本听不清楚。
“念诵的好经文,做的却是无耻事!都说色中饿鬼,这和尚就是第一等色!”石秀心中暗想,满是嘲讽。
不知道何时,月光落在他的身上,恰在这时,远处的木鱼声消失了。
石秀站起身,他深吸一口气,没有贸然而动,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。
一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