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这是我,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。】
曹富乐想到这里,双手环抱着张广成的脖子。
“学弟不是想跳舞吗?”曹富乐将音响音量调到最大,优美的音乐从门缝里渗进来:“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。”
黑暗像潮湿的苔藓爬上脚背,张广成的手表在寂静中发出心跳般的滴答。
当张广成回过神的时候,曹富乐倚在对面墙上,指尖夹着的香烟,昏暗的火光,照亮曹富乐的面孔:“两小时十七分,比上次有进步。”
张广成看着桌子上,演唱会的纪念品。
“所以那场演唱会”夏小晚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【原来是这样……】
薛恒阳突然起身拉开窗帘,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。
“曹富乐包了整排座位。”他的倒影在雨水中扭曲变形:“当灯光暗下来时,广成突然开始扯自己的衬衫纽扣。”
刘迅猛地灌了口冷茶,喉结剧烈滚动:“我们找到他时,他正用圆珠笔在手臂上画竖线。校医说那是”
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茶杯与托盘相撞发出瓷器特有的哀鸣。
老阿姨默默将姜茶放在桌子上。
窗外的雨更急了,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,蓝红相间的光斑掠过每个人苍白的脸。
张广成,水蒸气让“7排15座“的字样晕染成诡异的花纹。
心中的疑问灼烧着后背,他忽然听见门锁转动的轻响。
他感觉自己开始扭曲,水珠顺着睫毛滚落,恍惚间又看见曹富乐举着应援棒站在安检口。
“亲爱的,要是怕黑的话”那人将柠檬味的湿巾按在他冷汗涔涔的额头,“可以抓紧我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