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小晚举着磁带兴冲冲跑进来:“刘迅!你录音机里这盘空白带“
夏小晚走进屋子里,打开张广成桌子上的录音机。
将磁带放进去。
她忽然噤声,脸色变得煞白。
双卡录音机里传出曹富乐带笑的声音:“香精是我从校医务室顺的,兑在檀香里神不知鬼不觉”
“啪!”刘迅慌乱中按到快进键,磁带发出垂死般的哀鸣。
“广成,我真的不想离开你。”曹富乐悲伤的声音充实整个屋子。
张广成手里的瓷勺“当啷“掉进粥碗,溅起的黑点落在挂历上,像一串省略号。
“这只是个意外。”夏小晚尴尬的笑了笑。
薛恒阳看着周围寂寞的众人。
薛恒阳突然拍案而起:“女士们,先生们!是时候组织天台霹雳舞大赛了!”
他不知从哪翻出条掉色的红绸带:“广成当年可是文化宫迪斯科小王子,不能让那姓曹的看扁了!”
老阿姨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:“小薛你要是再把我的晾衣杆当金箍棒,今晚你就不要回来吃了!”
三天后的傍晚,筒子楼天台挂起彩色灯泡。
薛恒阳不知从哪来台录音机,正踩着鞋摩擦水泥地:“看好了!这叫擦玻璃舞!”
他那抽搐般的动作活像触电的龙虾。
张广成被套上件跨栏背心,老阿姨往他头上抹了半瓶发蜡。
当的旋律响起时,他忽然发现对面楼顶站着个戴蛤蟆镜的身影。
“接着奏乐接着舞!”薛恒阳把扫帚当吉他疯狂摇摆。张广成闭眼甩开手臂,忽然听见“刺啦“一声。
——裤裆裂了。
布帛撕裂的脆响划破夜空时,对面楼顶的探照灯突然大亮。
张广成下意识捂住裤裆,却在指缝间瞥见蛤蟆镜的人手中的微型摄像机
——镜头正泛着幽幽红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