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给山君上药的动作,他平复着体内贸然动用灵力带来的隐痛,听着领头那人示弱的话,顿时有了几分底气。
“我这狸奴最是娇贵,平日里更是悉心呵护着,如今让你们伤了多处,着实可恨,便是让你们命丧于此也不为过。”
沈止罹垂眸看着衣摆处山君留下的血渍,蹙着眉满是心疼。
话音落下时带着的淡淡杀意,让婪君不自觉打了个寒战,他忙道:“此事是耍双刀的修士做的,我们不过是来看看热闹,决无冒犯道友妖宠之意,那人被道友妖宠击溃,想来应还在密林中…”
沈止罹轻笑一声,见婪君抵死不认的模样,弹指操纵着神识凝成的万千细针更加逼近几人要害,温声道:“当真是一张巧嘴,三言两语便将我说成了聋子,既然这样,你这嘴也不必要了。”
沈止罹语气温和,手下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狠厉,指向婪君周身各处要害的针尖儿陡然缩紧。
针尖儿寸寸逼近,带着凛冽的气势,容不得婪君躲闪一分,感官敏锐的婪君,甚至感受到了下唇被一锐物穿透的剧痛。
他下意识抬手,刚动作一寸,腕间便传来万针刺骨的剧痛,让他瞬间冷汗遍布,不敢再动弹。
“道友且慢!”
口唇被万针穿透的剧痛非常人可以忍受,更别说较其他修士更加脆弱的阵修,在口唇还未完全封死前,他奋力张嘴,嘶声喊道。
沈止罹并未停手,只继续道:“我家山君不过出来玩耍一趟,便浑身是伤,你们说说,可恨不可恨?”
婪君瞳孔缩至针尖儿大小,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捏住,呼吸都极力放缓,心中骇然,面前的这个修士,看着面嫩,不过十七八的模样,为何下手这般狠厉?
“道友饶命!此事全是我们之过,我们愿献出法宝,只求道友饶我们这回!”
细密的痛楚从周身各处袭来,婪君心中再多的贪婪也冒不出来了,若说先前还有心寻着转圜的余地,现下是什么歪心思都没了。
如此心狠手辣、修为高深的修士,说是同辈翘楚也不为过,只怪自己踢到了铁板,今日定是要大出血一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