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君正同铮铮打闹,仗着铮铮眼睛看不见,山君偷偷将一块儿甜糕藏在身后,憋着笑看着铮铮茫然转头。
玉珩慢悠悠往前行进,朵朵如同鹅毛大的雪花绕过玉珩,飘飘洒洒往下坠落。
难得无事的清晨,沈止罹不自觉的想起被他忽悠回宗的滕云越,不渡此时,想必是在落雪的浮鸾峰上观雪吧?
已过一旬,以滕云越的修为,不过三日便可往返,若因花琏一事耽搁,便再让三日,可直至此时都未看见身影,想必是被宗门困住了。
沈止罹垂眸,看着掌心蜿蜒的掌纹,面上无波无澜,心中却莫名空茫,仿佛少了什么似的,即便知晓对任天宗能让滕云越回转的几率不大,心中还是对此升起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。
沈止罹向来是悲观的,踏出的每一步,都怀着必死的决心,可即便是如此消极的沈止罹,也对滕云越总是抱有一丝不被自己所承认的期待。
结界隔绝了寒气,铮铮穿着鹅黄比甲,领口毛茸茸的领子裹着日渐圆润的下颌,小脸红扑扑的,朝山君扑过去,鼻头耸动着嗅闻甜糕的香气。
“山君…”沈止罹双目空茫,无意识唤出声。
山君转头望去,不过片刻走神,藏在身后手上的甜糕便被铮铮抢过。
沈止罹一怔,雪花落下间,沈止罹竟不自觉想和山君确认,滕云越是否确实未跟在身后,明明自己神识已经扩散至极限,神识范围内,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被忽略。
铮铮咬着甜糕,也望过来,她小心的探着头,不让簌簌掉落的糕点渣掉在毛领上。
沈止罹揉了揉额角,朝山君招招手。
没有滕云越看着,沈止罹便如同解开了束缚,在深夜里筹谋多时的计划,也在这个初雪落下的时节,悄然启动。
“你…你去下个城镇探探,将这个交给春生客栈掌柜,”沈止罹取出一枚玉扣,将要递给山君时,又想起了什么,摸出几两碎银,同玉扣一并装在荷包中,挂在山君腰间,温声道:“路上看见什么想要的,直接买就好,你刚化形,对许多人间的事不了解,说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