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云越看着樊清尘闪躲的目光,心中慌意渐浓,扯着樊清尘衣襟,声音冷下来:“你的性子我了解,若是当真不知,你不会这般敷衍我。”
樊清尘牙关紧了紧,挣开滕云越的钳制,转身逃避:“师兄,你别为难我了。”
滕云越的猜测,在樊清尘的含糊其辞中,越来越清晰,他脸色渐白,身形摇晃一瞬,声音带着颤:“宗门,让他们去抓止罹了,是吗?”
樊清尘心中一惊,想要转身否认,却陡然停下动作,只道:“戒律堂的戒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师兄伤势还未好,还是静心修养吧,别挂念外事。”
他转过身,抿抿唇,像是下定了决心,看向滕云越眼睛,用从未有过的郑重语气,道:“这也是宗主的吩咐。”
樊清尘的话确定了滕云越的猜测,他心中直直往下沉,悔意横生。
滕云越瞳孔一缩,攥了攥拳,涩声道:“看来是我说对了。”
樊清尘叹了口气,拍拍滕云越肩膀,将他往屋内推去:“师兄莫要多思,对伤势恢复不利。”
滕云越垂眸,像是失了神的模样,没有一丝防备的跟着樊清尘力道往屋内走去,在跨过门槛时,骤然出掌,掌心积蓄的灵力将樊清尘牢牢定在原地。
樊清尘僵硬的身形,不可置信的看向滕云越。
滕云越侧头,看向山门方向,轻声道:“此事是我引起的,止罹也是我一定要护着的,你身上的禁制一炷香后便可解开,你们拦不住我的。”
樊清尘喉口僵硬,口不能言,只眼睁睁看着滕云越召出天衢,眨眼间便消失在他视线内。
滕云越下的禁制着实霸道,樊清尘体内灵力都凝滞几分,若是想要强行冲开,也需一炷香工夫。
樊清尘气极反笑,偏偏动弹不得,只余一个颇为扭曲的神情。
不愿受制于人,樊清尘竭力操控着凝滞的灵力,一处处冲开周身各处禁制,丝毫不担心自己办砸了差事,遭宗门责问。
在樊清尘匆匆冲破禁制,朝滕云越追去,果然在浮鸾峰下看到滕云越奋力冲向结界的身影。
一团燃至紫红的灵力猛然朝空气砸去,原本能轻而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