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苏信身旁的张箐。
瞥了一眼王德利,心中冷笑,“真是个不识趣的。”
不远处的黄蓉这会也打量着眼前圆滚滚的王德利心想,“瞧这人富态模样,还以为是个没心机的老实人,没想到内里也有算计,刚才他收下码头,财货两清,谁都不吃亏。”
“可现在他偏以退为进,求这人指点自己儿子。”
“师徒名分可不是其他,在江湖中重如泰山。”
“若是这个江湖前辈应下。”
“往后这姓王的儿子在外不管有什么事,他都脱不了干系,得护一辈子。”
“狭恩图报,真是狡诈的家伙。”
就如黄蓉说的这样。
面对苏信沉默的威压,为了自己的儿子,王德利牙关紧咬,整张脸几乎贴地。
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在青石板上。
苏信道:“再给你重新选一次的机会。”
王德利怕死怕到了极点。
忍不住的就想求饶。
但想到要是他求饶了,他的儿子以后也要跟自己走一样的路,跪在人前,抬不起头来。
王德利脸色憋的通红。
用尽了全身力气摇摇头。
良久,苏信叹了口气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行了,去准备船吧。”
这话如同一根绷紧的弦骤然松开。
压在王德利身上的压力骤降,他大喜过望,浑身脱力,险些瘫倒在地。
知道苏信这是答应了。
自己的孩子以后有出路了。
顾不上肚子上的伤口,喜极而泣的王德利像个皮球似的骨碌一下蹦起来,连声道:“大侠稍等!小人这就去备船,定给您安排最好的房间!”
说着就兴冲冲的往船队跑去。
看着王德利浑身疼的一瘸一拐,依旧兴致勃勃指挥水手的背影,颇为滑稽。
苏信刚才紧绷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。
张箐世家出身、极重名声。
她皱着眉质问:“你干嘛答应他?一块黄河精虽贵重,可收个不知品行的徒弟,往后指不定惹出多少麻烦!”
自从在金雕上谈心后,张箐越发的对苏信没有敬畏之心了,连“前辈”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