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啾点了点头。
也就是这时候,他才想起任然对秦淮渝的偏见。
“秦先生人挺好的。”
卿啾解释。
“他给了我照顾他的工作,帮我换了耳蜗,还深夜送我回家。”
卿啾将每件事事无巨细的说出来。
于是任然更沉默了。
他按了按太阳穴,感觉有点头疼。
“你让我捋捋。”
任然提问:
“你是说那位秦先生单独给你安排贴身照顾他一个人的工作,让你工作到半夜后劝你留宿,留宿不成后亲自送你回家,接着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接你上班,最后说自己感冒了身体冷脱了衣服要你抱着他取暖?”
任然一口气说了一连串话。
最后深吸一口气,顶着一头黑线从牙冠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。
“然后你现在觉得你喜欢他很不好意思?觉得玷污了他?很不好意思?”
卿啾点头。
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,任然对文字的总结力很强。
卿啾还想问任然该怎么道歉。
任然已经恨不得穿过屏幕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晃醒。
“你清醒点!”
“那个大尾巴狼哪是什么好人?他在勾引你啊!”
那种赤裸裸的勾引。
半夜送人回家,脱了衣服说冷。
任然看小说遇到这种桥段都会大呼降智。
结果…
居然还真有人吃这一套。
卿啾听任然分析。
介绍工作是为了泡他,故意留他到半夜是为了泡他,感冒了怕冷也是为了泡他。
总之在任然口中。
那个秦先生哪是什么清纯小白花?分明就是放好饵等他上钩的邪恶食人鱼。
任然滔滔不绝说了半天。
最后因为话费欠费,才不得不临时下线。
卿啾仍是不解。
喜欢吗?但他没什么好被喜欢的。
心跳渐渐平稳下来。
卿啾收好手机,准备换个地方找人。
这时手臂碰到了什么。
卿啾蹲下身,捡起地上的相框。